“你耍流氓！
！
”

　　“哦，要抓我嗎？
”

　　付洋被小姑娘羞惱的模樣逗笑，忍不住逗她。

　　“我告訴我哥！
”

　　“你不敢！
”

　　賀小雨氣得嘴唇發抖，眼睛又紅了，兔子似的。

　　付洋不忍心了，俯身親她的眼尾又碰了碰嘴角，無比溫柔。

　　沙啞低沉的嗓音帶着安撫意思，“已經親了，我會對你負責。
”

　　“你……”

　　賀小雨渾身都酥酥麻麻的，被他一親又像隻軟腳蝦，半晌才帶着哭腔得憋出幾個字，“你别親了，再親會，會有娃娃的，我不，不要。
”

　　沒結婚就生娃，會被她哥打死。

　　付洋：……

　　“你們在軍區不是上什麼衛生課了？
不知道娃娃怎麼來？
”

　　賀小雨眨巴一下眼睛，“我後頭去練琵琶了，沒聽到，反正親嘴了躺一張床上就會有娃娃……”

　　“……”

　　付洋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男人一向沉穩的表情有些裂開，“親你沒事，娃娃都是從腳底心塞進去的。
”

　　賀小雨：？
？
？

　　忍不住蜷了下腳底心……

　　念想了這麼久的男人第一次親到她，遲遲不想松開，又深深吻了一次才停下來。

　　再搞下去，怕出事。

　　他松開手站起來，穿的一絲不苟的襯衣被她抓得皺巴巴的，衣擺歪斜。

　　付洋站在床邊，随手掃了兩下衣擺，将被扯出的襯衣重新扣進腰帶裡。

　　軍綠色的褲子包裹着筆直雙腿，他垂眸看着被子遮住臉的小姑娘。

　　明明看不見他，但賀小雨就知道他在看自己，渾身快要燒起來。

　　“你快走，我要睡覺。
”

　　“不是要洗澡？
先起來。
”

　　“我我自己會洗。
”

　　“衛生間淋浴壞了，我給你燒熱水，”他彎腰把睡衣撿起來放在床邊，又伸手揉了揉被子裡的一團，“别悶着了，快點。
”

　　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聽到腳步聲遠去，賀小雨才磨磨蹭蹭探出腦袋，趕緊大大吸了兩口氣，快悶死她了！

　　嘴唇上麻麻的，她忍不住摸了兩下還有點疼。

　　賀小雨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蹦去鏡子旁，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吓了一跳。

　　眼睛像帶着水，唇又紅又腫，唇瓣被牙磕破了一點，看着就像被人啃過，付洋這隻狗！
！

　　她明天怎麼去學校啊！

　　賀小雨氣鼓鼓的，氣着氣着又忍不住舔了下……

　　付洋親她了诶…

　　她就知道付洋喜歡自己，以前還裝得一本正經。

　　她彎唇笑了起來，拿起床尾的睡衣，蹦跶着下樓了。

　　……

　　第二天。

　　福寶從面館回來，沖進家門就打小報告，“啾媽，小姨昨天被大狗狗咬了，沒回，沒回面館！
”

　　賀小雨走在後邊，把小丫頭一把拎起來捂住她嘴，“你你你，連個小秘密都守不住，把小姨的糖還回來！
”

　　小丫頭按住小挎包，被捂住嘴巴瓦聲瓦氣地說，“小姨嗦不，不可以告訴憋人，啾媽不不細憋人……”

　　“……”

　　很有道理。

　　賀小雨擺爛了，把福寶放回地上，“臭福寶。
”

　　小丫頭一踩着地，就哒哒哒跑到林書顔身邊躲起來，還偷摸加了一句，“福寶乖乖，大狗狗不咬福寶。
”

　　林書顔哭笑不得，“當然不咬我們乖寶寶。
”

　　她又看看賀小雨，“什麼狗還會往人嘴巴上咬呀，告訴你哥給抓了丢牢裡去。
”

　　賀小雨臉一熱，湊上去挽住林書顔手臂，“嫂子，你别告訴我哥，我回來拿本書就走。
”

　　“嗯，昨晚沒回面館？
”

　　林書顔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笑道，“那狗是不是姓付名……唔唔。
”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嫂子你不要問我。
”

　　賀小雨把手一松，臉蛋通紅，一溜跑回屋子裡找書，然後頭也不回跑出家門了。

　　林書顔搖頭笑笑。

　　倒也是不擔心，付洋那人有分寸，要沒分寸能忍到現在？

　　不過……賀章他爹的事情還沒搞定，妹妹又被撬走了。

　　腿上一緊，福寶抱住了她，“啾媽，小姨跑了。
”

　　“嗯，走吧寶寶，咱們做飯去，哥哥快回來了。
”

　　“要吃肉肉。
”

　　“吃肉肉呀，還好咱們家能賺錢，不然怎麼養得起你這個小吃貨。
”

　　福寶晃着小腦袋承認，“福寶就是小吃貨！
”

　　飯剛蒸上，小樹就回來了，跑廚房一看妹妹和舅媽都在，卷起袖子就來幫忙。

　　“舅媽，我幫你洗菜。
”

　　林書顔樂的有個小幫手，“好，把土豆拿去洗了，晚上炒個土豆絲。
”

　　福寶溜下凳子，把水槽讓給哥哥。

　　砂鍋裡炖着醬大骨，林書顔又炒了個蔥花雞蛋。

　　整個廚房飄着香味。

　　……

　　軍署局。

　　下班時間，賀平國還在校場沒走。

　　贛省西南部動亂，他剛批了一通負責此事的團，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

　　等回了辦公室，鄧荭枝在等着。

　　瞧他進來，鄧荭枝把他的大茶缸遞過去，“又訓人了？
喝口茶潤潤。
”

　　賀平國猛灌了幾口茶，這兩天真是做什麼都不順當，都給家裡那兩小的氣得。

　　鄧荭枝看得出來，也知道因為什麼，歎了口氣說，“不然我去見見他們，咱到了這個年紀，不圖什麼，那些虛禮無所謂。
”

　　賀平國放下茶缸，眉頭擰着，“話不是這麼說……”

　　鄧荭枝看得開，“孩子都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咱也就搭夥過過日子，要真不同意也沒必要犟着來。
”

　　“犟什麼，那是他們犟，你也不用去見他們，愛管不管，”他牛脾氣又上來了，甩了袖子大步往外走去。

　　結果，隔了兩天反而有人先到了軍署局。

　　一直等到周末，林書顔才得空管這事。

　　賀章這些天回來跟炮仗似的，心情也不好。

　　小雨好歹是有付洋哄着。

　　但一家人這麼僵着也不是回事，怎麼可能就斷了關系，都是互相在意才會争吵。

　　她至少先把賀父那邊弄明白了。

　　對方那女的是什麼人？

　　性情怎麼樣？

　　好不好相處，跟賀父一起是真的過日子還是另有所圖？

　　總之弄明白了才好下判斷。

　　把甯甯送去面館後，林書顔進廚房做了幾道菜，帶着福寶去軍署局。

　　軍署局屯兵多，所以位置比較偏，在城南郊區。

　　林書顔在路邊叫了輛人力車，抱着福寶坐好，自己坐到她旁邊。

　　等到了軍署局。

　　大概十點多。

　　她付了錢，帶着福寶往大門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