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4章 結果
第1卷 第64章 結果
呂媛不耐地說:“哪兒又不好了?我和你們說過沒,叫我呂總!別叫夫人!”
“是、是,夫人,噢不,呂總,我們的遊輪被警察包圍了!”
“放屁,哪兒來的警察?不是已經開到了公海嗎?”
“已經到了公海,但不知道誰往我們的船上插了巨幅的旗幟!”
“什麽?!”
呂媛的對講機掉在了地上。
在公海交易确實沒有人管,可是船上一旦有了旗幟的标志,就會被旗幟歸屬國管轄。
她顫抖着撿起對講機,問:“哪國的……旗。”
隻要不是我國的就好,她都能用兩個身份信息來躲過。
可一旦是我國管轄。
她顫着手按開播放鍵,對面的工作人員說:“是我國。”
呂媛癱軟了身體,扶着牆壁艱難地爬了起來。
別慌,別慌。
她還有備着的快艇。
她忍着恐懼聯系快艇的駕駛員:“老王,快來接我……”
電話中一陣雜音,駕駛員喘着氣說:“呂總,不行了, 有好多直升機在天上,死盯着我,我過不去啊!”
呂媛聽到了電話那頭直升機的轟鳴聲,螺旋槳巨大的隆隆聲越來越近,她險些爬不起來。
對了!阮語還在這兒,她找人抓住阮語,讓黎栩周救她!
她踉踉跄跄地往前沖,到了拍賣會現場。
拍賣已經完成,廳裏空無一人。
隻有屏幕上女孩們的照片還在來回變化。
“啊!”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終于崩潰。
整個遊輪的人都聽到了頂空有直升機,警察拿着擴音器:“遊輪上的所有人聽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不要亂動,擾亂秩序者,開槍處置。”
“遊輪上的所有人聽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不要亂動,擾亂秩序者,開槍處置。”
……
警察不斷重複。
遊輪的人亂作一團,甚至有沒穿褲子的男人跑到甲闆上。
“怎麽回事啊?”
“呂媛呢!”
“警察怎麽來了!”
“這裏不是公海嗎?誰敢!……啊,誰插的旗?”
與他們這裏的慌亂不同,黎栩周和阮語剛結束一場隻屬于他們的電影。
身上的刀片和假皮膚全都取了下來,阮語面色潮紅,眼睛氤氲,連嘴唇都腫得顫栗。
她的胸口起伏很大,吸飽了氧氣,半天才回過神。
黎栩周揉捏着她的後頸,等她恢複神智。
抿唇,壓抑住心底的暴虐,垂眼,伏在她身上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得不能聽:“找齊了嗎?”
“嗚……”阮語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擡起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感覺身上還有……”阮語不服輸一樣,眯起眼睛笑着說:“回家再找找呀。”
那小勁兒拿捏得性感又清爽,黎栩周的呼吸又重了些。
不過看阮語細瘦的兩條腿都在微微顫抖,也忍了下來。
他看了看時間,淡聲道:“時間到了,回家吧。”
阮語放松地睡到他的懷裏。
等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飛機上,帶着耳套。
飛行員是生面孔,隻能看到他的短發。
男人緊摟着她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她的身子。
“醒了?”
聲音傳過耳麥,輕輕搔動她的耳膜。
她呆呆地點點頭,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
“已經離開遊輪了,還有十分鐘到家。”
“若妍呢?”
“已經被陳梓接回去了。”
阮語這才放下心來,看窗外的藍天。
“對了!我們怎麽離開的,船上那些人呢?”
剛睡醒的阮語,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問題一點一點冒出來。
她的頭發拂過黎栩周的鼻梁,帶過一陣清香。
不對,是奶油的香。
他耐心解釋:“因為華陽的項目,我認識了一些正義使者,這次找了他們來幫忙。”
說完這句話,他忍不住笑了。
明明阮語已經成年,他還是用了給小朋友講故事的方法,不讓她被這些灰色沾染。
也好,她隻需要在光明的地方闖蕩,這些暗處的事讓他來解決。
黎栩周搖了搖頭,輕吻她明亮的眼睛:“正義使者把女孩子們都帶到了安全的地方,華陽負責安置她們今後的生活。”
見懷裏的人露出甜笑,他也柔和起來。
“不過呂媛逃跑了。”
“嗯?”阮語驚愕地起身:“那怎麽辦?”
黎栩周捏捏她的臉:“沒事,惡人會有惡報的。”
一段時間後,船上的所有買家都被抓起,涉嫌買賣人口,大多數都是無期徒刑。
在監獄踩縫紉機的小鄭,他是在拍賣會認出來黎栩周的那個人,他苦哈哈在獄友中找了半天。
仰天長嘯:黎總,你怎麽沒來啊!
不過呂媛和阮震也沒逃脫,他們的房子在晚上突然倒塌,像是被推土機直接鏟平了一樣。
最令人驚訝的是,在一堆廢墟裏發現他們的時候,兩人都已經精神失常,見到女孩就會下跪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對不起。
不知道在這之前遭遇了什麽。
法院沒辦法,隻能把兩個人送到精神病院。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精神病院屬華陽名下。
那間囚禁阮語三年的屋子,随着整棟樓的倒塌再無痕跡。
男人不動聲色地将以前的所有黑暗都驅趕出去,他的小奶油再也不用被噩夢纏繞。
餘生的路隻有數不清的驚喜。
薛氏同樣受到了牽連,薛家三人锒铛入獄。
收到消息的時候,黎栩周和阮語一起拆着錄取通知書。
郵寄過來的包裝是鮮豔的紅色。
國內最好的大學。
早在一開始,黎栩周就把阮語的學籍改成了休學,好讓她能參加考試,恢複學生的身份。
阮語也不負衆望,一舉拿下最好的大學。
黎黎母知道她被錄取的時候高興壞了,在她學校的城市安置了兩處房産,笑眯眯地送了她一艘遊輪,和黎栩周當年的一樣。
阮語拆着拆着突然停下了動作。
“嗯?”黎栩周拿下她手背上粘着的膠帶。
“我有些害怕。”阮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我從來沒有去過學校,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我……”
後面的話她也不知道怎麽說了,有些喪氣地放下手。
手指被妥善地放在男人的掌心裏,他的聲音很沉穩:“害怕是正常的,所有人面對未知都會怕。”
“因為不确定,因為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麽,所以恐懼。”
“那麽我們就走到前方,穿過這些朦胧,去理解,去探索。”他說的是我們。
“小語,我陪你一起。”男人微笑,珍重地承諾。
“祝賀你。”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