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剩下的人也就散了。

　　大家又好笑又可憐王翠，生娃的時候男人正好出任務去了。

　　不過軍區許多女人也這麼過來的。

　　等到都各自回家了，賀章也帶小姑娘回了屋。

　　兩人上樓，躺到床上林書顔卻沒了睡意。

　　她靠床頭坐着。

　　夜風冷，賀章換了衣服摸到她手有點涼，就放在掌心裡搓搓。

　　林書顔這會兒回過神了，“賀章……”

　　“嗯？
”

　　男人看她微微發白的小臉，想到從前她說怕疼不想生孩子，溫聲道，“别怕，你生的時候我一定在。
”

　　林書顔搖頭，她想說得不是這個，“不是，我生的時候還是提前去醫院吧。
”

　　“為什麼？
”

　　“被三輪車拉走……看起來好丢臉啊。
”

　　林書顔想了下自己被拉走場景，然後嚎一路，整個軍屬院的人都聽到……

　　還是……不要了吧。

　　賀章把她手塞回被子裡，保證道，“都聽你的，我會陪着你。
”

　　林書顔這才放了心，“那就好。
”

　　兩人說完話，賀章去拉燈，林書顔剛想躺下突然頓住。

　　肚子裡好像動了一下。

　　她手緩緩下移，摸到肚子上，手心被輕輕頂了一下。

　　孩子動了？
？

　　“賀章……”

　　男人回頭，“怎麼了？
”

　　“我我我，他他他動了，你摸你摸，”林書顔着急拉過男人的手，放在孩子動的地方。

　　怕他摸不出來，還把睡衣掀了上去。

　　手下的皮膚一片溫熱，賀章僵在那裡，然後就感受到了裡面的動靜。

　　他也愣住了，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像一條魚，頂了一下你的手，又躲開。

　　“摸到了嗎？
”

　　林書顔看他愣住的表情，抿唇笑了起來，四個多月了，這是第一次感受到孩子動。

　　說起來，除了孕吐的時候，她基本對孩子的存在沒太大感覺。

　　但現在孩子動了，就在她的肚子裡，林書顔突然覺得好神奇，她肚子裡真的是個小娃娃，會動……

　　将來生出來，還會叫她媽媽，叫賀章爸爸。

　　會哭會鬧，會跑會跳，好神奇。

　　她的手覆在賀章手上，男人睫毛顫了顫，喉結滾了下，才吐出幾個字，“真動了……”

　　林書顔被他逗樂了，笑的肚皮輕輕抖着，她把衣服拉了下來，“好了好了，又不動了，睡覺吧。
”

　　賀章卻是不信，伸手拉了燈，把她抱在懷裡。

　　非得再摸摸。

　　隻是孩子好像睡着了，一點面子不給他爹。

　　肚子上的手不甘心地摸來摸去，林書顔‘啪’一巴掌拍上。

　　“别摸了，摸得我睡不着。
”

　　她聲音軟軟的，轉了個身窩進賀章懷裡，男人這才收回手摟住她的腰。

　　“那明天再摸。
”

　　林書顔胡亂點了下頭，“行，明天……”

　　說完，就迷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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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生院不遠，踩着三輪車，二十分鐘就到了。

　　大家打着手電，王翠嚎了一路，半路上褲子還濕了。

　　吳衛紅說是破水了，不用擔心。

　　王翠這才相信自己是真要生娃了，眼淚流得更兇了。

　　原本軍區那邊考慮她要生了，這次任務讓劉海留在家裡的，可她前兩天偏偏跟劉海鬧，搞得男人悶頭去出任務了。

　　現在男人不在身邊，才又悔又怕。

　　“太疼了，吳主任太疼了，嗚嗚嗚。
”

　　吳衛紅能有什麼辦法，隻能安慰道，“生孩子都這樣，疼到頭了孩子也就生出來了，你可别哭，别嚎，這第一胎還有得熬。
”

　　進了衛生院，裡頭的軍醫推了床出來，把王翠拉進去，又要檢查。

　　王翠哪裡生過孩子，覺得自家男人不在，不能亂脫褲子，硬是不肯。

　　後頭醫生嚴肅道，“不脫褲子你孩子生在褲兜裡？
等下氣都憋了。
”

　　這才讓她聽，結果一檢查，搖搖頭，“早着呢，最早也得熬到明天，躺着别随便起身。
”

　　王翠一聽，還要疼一天，翻着眼睛差點暈過去了。

　　不是一來醫院就可以生嗎……

　　有醫生在，吳衛紅讓跟來的婦女都回去了，自己留在這陪着，又安排人給劉海打電話。

　　一團是去修橋，不是什麼太緊急的任務，如果是明後天生，還能趕回來。

　　她回頭又安慰了王翠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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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餘小青來找林書顔一起去買菜。

　　林書顔從屋子裡出來，後頭沒有小尾巴。

　　“福寶呢？
”

　　“睡懶覺呢，昨晚明月在這住，估計又偷偷說話睡遲了。
”

　　兩人相視而笑，又說起王翠的事。

　　昨晚餘小青沒過來，她聽到聲音了，本來想出來的，但剛洗完澡換了睡衣不太方便，隻趴着窗子邊看了會。

　　林書顔跟她一說，兩人都覺得好笑。

　　“前天聽到王翠跟劉海吵架，不然估摸能陪她。
”

　　林書顔搖搖頭，自作自受。

　　餘小青又歎了口氣，“不過換做我，估計也得鬧烏龍。
”

　　“别擔心，到時候我把冊子給你，你多看看，”說到這，林書顔又問，“你跟文長钊怎麼樣了？
”

　　餘小青一愣，紅着臉支支吾吾起來，“就是……我是想的，但是他一碰我就發抖，他又以為我害怕抗拒，就停了……”

　　林書顔眨着大眼睛，認真問，“碰你哪裡？
”

　　“啊……”

　　餘小青臉更紅了，虧得福寶今天沒跟着，還能碰哪裡，當然是碰哪裡都發抖。

　　林書顔覺得自己問太直白了，又說，“别害羞，我就是幫你想主意。
”

　　“就是碰這裡，”餘小青在自己胸口點了一下，眼神不自覺看向林書顔胸口。

　　她這裡真漂亮……飽滿又挺立。

　　“書顔，你這裡……好看，圓鼓鼓的，我，我的……小。
”

　　林書顔‘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然後就笑得停下了步子。

　　餘小青趕緊四處張望，生怕前後有人。

　　“别笑了，噓噓，書顔等下被人聽見了。
”

　　林書顔被她扶着，擺擺手，努力止住了笑，“小，小一點也沒事，再說你的也不是很小，不過摸這裡發抖是正常現象，這叫做敏感。
”

　　她直起腰，笑道，“他碰你不舒服嗎，是不舒服才發抖嗎？
”

　　“不，不是，沒不舒服。
”

　　“所以說呀，你明明是覺得舒服才發抖，那你隻要讓文長钊知道你不是抗拒就行了。
”

　　林書顔納悶，真不知道他們第一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純情成這樣，她又湊近餘小青耳朵旁，悄咪咪說了幾句。

　　說得餘小青連耳朵都紅了。

　　“知道不，今晚你試試。
”

　　餘小青咽下喉嚨，才擠出幾個字，“真得要這樣……”

　　“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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