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她都有吃避孕丹啊……

　　不對，賀章喝醉那次，那是年後，第二天跟奶奶去面館了住了一天，後來就忘了吃。

　　不是沒有可能。

　　年後，一月底……

　　現在是三月初，一個多月了？

　　她回憶了一下，是從哪天開始想吐的，坐火車來的那天，在火車上也有點不舒服。

　　還有很喜歡睡覺……

　　看林書顔愣在那裡，那姑娘又說了句，“反正你等會兒查查就好，我看着像。
”

　　“好……”

　　林書顔人是懵的，手不自覺摸了下肚子。

　　生理期過了，這幾天根本無暇顧及，她自己也忘了。

　　等湯炖好，林書顔沒再燒别的，提着飯盒匆匆離開了廚房。

　　*

　　婦産科在一樓左邊。

　　林書顔上下樓的時候有看到。

　　十幾分鐘後，她已經坐在醫生面前。

　　這時候，B超是有了，但不是所有醫院都有，軍區醫院有一台，但要用的話，得申請然後提前去約。

　　有B超之前，這邊檢查懷孕多是中醫把脈。

　　林書顔是臨時過來的，這會兒把個脈最簡單。

　　她心口‘怦怦’跳着，跟要跳出來似的。

　　上輩子活了28年，連男人都沒有。

　　她不會真懷孕了吧……

　　林書顔心裡萬分忐忑，抿着唇，把手放在脈枕上。

　　醫生是個女的，姓張，看着很溫和。

　　“上次來事是什麼時候，平時來的準不準？
”

　　林書顔一一回了，忐忑不安看着自己手腕。

　　……

　　等從醫生那出來。

　　林書顔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是要說賀章太厲害還是怎麼……

　　就一次沒吃，就懷了。

　　聽到醫生說是有了，她第一反應是開心的，然後就緊張地問，自己之前有在吃避孕的藥，會不會影響孩子。

　　醫生說，沒什麼事，又囑咐了幾句，給她開了些鈣片。

　　……

　　陽光正好，從窗外斜斜照在走廊上，明晃晃的。

　　走廊裡有懷孕的女人，挺着肚子走過。

　　林書顔扶牆站着，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什麼都沒摸到。

　　來往的人不免多看兩眼，隻瞧這女人俏生生站在那裡，漂亮得緊，隻是那眼睛茫然無措的，怪惹人心疼……

　　窗外風吹進來，吹亂了林書顔的心。

　　這裡，有一個孩子。

　　她和賀章的孩子……

　　眼眶微微發熱，她說不清楚内心複雜的情緒。

　　沒有之前，她有很多計劃，要讀書、要高考、要賺錢……

　　但現在，隻想着有個寶寶在肚子裡。

　　将來會可愛地叫她媽媽，叫賀章爸爸。

　　光是想想，心都軟成一團……

　　她吸了吸鼻子，提着飯盒往樓上走去。

　　要告訴賀章，想要第一個告訴賀章。

　　賀章一定會很高興吧。

　　林書顔走得很慢，揣了個寶寶在肚子裡，好像路都不會走了，兩條腿想打架……

　　她隻穿了這一雙帶跟小皮鞋出來，回頭得買兩雙平底鞋。

　　還要吃鈣片，多吃肉…

　　她心裡亂糟糟的，嘴角卻控制不住揚起。

　　是歡喜的。

　　……

　　病房裡，李政委來了。

　　“這件事情是我們情報錯誤，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那麼多人，還一個個帶着武器，要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
”

　　那天他們是去端一個特務的情報點，收到情報是隻有三人，結果一到地方，對方十多個，還帶着槍。

　　要不是賀章解決了幾個，怕是要全軍覆沒。

　　賀章沉聲道，“現在查得怎麼樣了，我沒什麼問題，随時可以回去。
”

　　李政委沉默，這事情确實是賀章負責，他是最了解情況的，後續的工作必須有他才能開展。

　　“再歇幾天吧，現在文副團暫時接管一下……”

　　“三天吧，隻是在軍區指揮，我沒什麼問題，”這群人，賀章是必須抓到的，讓他吃了這麼個悶虧。

　　而且比起這，情報來源的錯誤更是嚴重。

　　他在醫院裡也躺得不安穩。

　　林書顔聽到了後面幾句，屬實是那門并不隔音。

　　等到兩人說得差不多，她才敲門進去。

　　“李政委來了。
”

　　李政委對林書顔印象很好，沉穩識大體，看得出來對賀章很上心。

　　當然，私下裡對着賀章耍賴撒嬌，他不可能知道。

　　這會兒說完正事，李政委神色變得關切。

　　“這幾天真是辛苦了，好在沒事了，以前不知道賀章怎麼就轉了性子，現在看來是該的，你對他這麼上心。
”

　　林書顔笑笑，“他也對我好。
”

　　都是互相的。

　　李政委倍感欣慰，沒打擾小兩口，就說要走了。

　　林書顔已經稍稍冷靜了。

　　轉念想到随軍的事情，說送他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