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随軍篇 第389章病了心疼照顧
“十八區,十八區,你們眼裡隻有十八區,我爸出任務死了,除了一塊勳章還得到什麼!
!
我早就想要進十八區,卻沒有一絲優待,被拒之門外。
林書顔又有什麼本事!
!
她憑什麼就能被十八區看重。
”
“白死了,我爸白死了,爺爺,你也白白為十八區幹了一輩子!
!
十八區根本沒把你們當回事!
”
她幾近瘋癫,又哭又笑。
如果說一開始,陳嬌是因為賀章對林書顔有敵意。
但後來,更多的是嫉妒,林書顔這樣的人,憑什麼被十八區優待!
!
而她才該被十八區捧着。
老政委聽着孫女的話,渾身發抖,呵斥道,“夠了,你就在這好好改造。
”
賀章擡擡眼,小丁就上前把老政委扶了出去。
這種事情,讓老政委自己親眼所見,省得費了口舌還說不清。
像陳老爺子這樣的老一輩,把組織和紀律銘刻于心,一切高于個人。
陳嬌做的事情,就算軍區原諒,老政委都無法原諒。
那就是背叛,換做從前,往外送消息,那是最可恨的漢、J、特務!
……
從訊問室出來。
夜裡十點半。
風裹着雪花簌簌落下。
賀章交待完事情,快步往家中走去。
他心裡惦記着林書顔。
厚實軍靴踩在雪地裡‘咯吱’作響,男人寬厚的身影穿過落雪,挺拔從容。
家屬院一片黑暗,家家戶戶都睡了。
賀章脫去冰涼的大衣丢在沙發上,輕手輕腳摸上樓。
屋裡開着床頭一點小燈,他推門進去,看到床上睡着的老婆和孩子,心口一陣柔軟。
什麼時候起,他賀章也有人留燈等着。
他搓暖了手輕輕貼上她的額頭。
她眉心蹙着,像是睡不安穩,臉頰氤氲着淡淡粉色。
一旁的甯甯卻是睡得酣甜,睫毛小扇子一樣阖着,細軟的頭發亂糟糟的,曬着小肚子四仰八叉。
賀章擡手給閨女拉上小被子。
掌心下的溫度有點熱,他眉頭鎖着,看了眼時間。
家裡的退燒藥沒了,這個點衛生院倒還有人值班。
他沒片刻猶豫,起身下樓,跑了一趟。
衛生院還有個醫生在,聽說是發熱,拿了點退燒藥。
“先吃兩顆,明天要是還沒壓下來,過來挂水,這天氣是容易受寒。
”
“嗯。
”
賀章拿了藥,沒耽誤時間,往家裡回去。
他連外套都沒拿,大雪裡走回來,頭發和肩上落滿了雪。
上廚房提了暖水瓶,直接回到卧室。
熱水倒杯子裡稍稍涼着,賀章先去衛生間簡單洗漱,換了睡衣才出來抱她。
屋子裡很暖,他在床邊坐下,連人帶被把媳婦抱起來,哄着人。
“顔顔,把藥吃了。
”
林書顔腦袋軟綿綿靠在男人胸口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小手抓住他的衣襟。
“賀章……”
“我在,是不是難受,你有點發燒了。
”
“頭疼,”她嘟囔了一句,是外人不曾聽過的撒嬌和依賴。
賀章手緊緊環抱着她腰身,讓人靠得舒服,“先把藥喝了,我給你揉揉。
”
男人的聲音溫和,微涼的唇貼了貼她滾燙的額頭,林書顔覺得很舒服,又蹭了蹭。
她睫毛輕扇慢慢睜開了眼睛,帶着剛睡醒後的茫然,又忍不住蹙起。
賀章把水遞到她唇邊,林書顔喝了一點,他又喂了藥。
見人乖乖把藥吃了,才松了口氣。
“要接着睡嗎?
”
大概是病了就比較依賴,林書顔往他懷中縮了縮,小孩似地說,“你抱我睡。
”
“好,”男人求之不得,擡手把被子拉上,幫她手塞了回去。
他靠在床頭,攬着小妻子,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間。
林書顔窩了會兒,要去扯被子,“我熱……”
“熱也要蓋着,發發汗。
”
“發汗是不科學的,”她的睡衣都快濕了,賀章身體跟火爐一樣,“胸口好悶。
”
賀章歎了口氣,把被子壓到她臉蛋下,算是微小的妥協。
林書顔睡前就喝了靈泉水,但靈泉水見效緩慢,過兩天才能好起來。
“賀章,80了。
”
她沒頭沒腦說了一句,賀章卻是聽懂了,‘嗯’了聲,“80了。
”
林書顔感慨道,“我來了一年多,我好愛你,也愛甯甯,愛福寶、小樹……小雨、奶奶。
”
“我知道。
”
她綿軟的聲音撓着賀章心口,又擡眼看他,因為發燒微微有些幹的唇格外紅。
他自然地低頭,親了親她。
“會傳染的,是不是要把甯甯抱遠點,等會兒也感冒了。
”
“沒事,你隻是有點發熱,明天再說。
”
男人深邃的雙眼在暖黃的光線裡格外溫柔,“你睡,我抱着你。
”
“嗯……”
畢竟是病了,林書顔很快睡了過去。
直到她睡沉了,賀章才抱着人躺下。
心想以後再也不能讓媳婦生病,她一皺眉,他就心疼。
……
大雪下了一整夜。
四處銀裝。
道上的雪怎麼也掃不完。
十點雪停,營地那邊派了新兵拿着鐵鍬來鏟雪。
林書顔醒來時,自家男人就坐在床邊。
她一醒,就被人抱了起來。
“唔……幾點了,甯甯呢?
”
“抱下去給奶奶她們了,還難受嗎?
”
林書顔搖搖頭,趴在他懷中醒神,腦子有點昏沉但是不疼了。
兩人最近都忙,少有在家一起醒來的時候。
“你今天不去營地嗎?
”
“放假。
”
“嗯,”林書顔黏他,白晃晃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挂在他脖頸上,男人也就由着,一隻手托住她小屁股。
“昨天我還給你領獎了,”林書顔把昨晚的事情一說,又問,“陳嬌的事怎麼樣了?
”
一大早聽到這讨厭的名字,賀章眼神沉了下。
“收押了,老政委也管不了,等彙報上去肯定是要判的。
”
林書顔一點都不同情,畢竟陳嬌當初差點害了夏婷芳一輩子。
她感慨了一句,“明明家裡背景殷實,也有大好的前程,偏要作沒了。
”
“自作自受。
”
賀章吐出幾個字,他對于别人的事毫不在意,隻是客觀評價。
夫妻倆又在床上溫存了會兒,才一起下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