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自己貧窮不可怕,熟人富得流油,就是萬點暴擊
“南屋有銅鏡!
”
聽見陸雞腎的聲音,林立夏提着裙子,就朝南屋跑。
看見屋内幹淨整潔又奢華的擺設,林立夏再次感受到貧富差距的暴擊。
自己貧窮不可怕,熟人富得流油,就是萬點暴擊。
她捂着心口,努力壓下心中羨慕的小火焰,自我安慰。
“林立夏!
将你的羨慕嫉妒,化作努力追趕的動力,總有一天能在财富上,狠狠壓外邊的陸雞腎一頭。
”
“……”
外邊豎着耳朵的姬慎,聽見屋内林立夏的自言自語,震驚的拐杖一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立夏什麼腦回路?
竟想在财富上壓他一頭?
姬慎失笑,竟迫不及待想看看林立夏現在的表情。
他拄着拐杖,越過震驚的林文耀,驚呆的林文雅,進入自己的房間。
看見銅鏡前的林立夏,對着鏡子各種表情不斷。
“換個發型,确實不一樣,襯得我都溫婉幾分!
”
“再高一點兒,再圓潤一點兒,這張臉應該會更耐看,我娘是個美人無疑。
”
“……”姬慎嘴角勾起,林立夏坦率自信的做派,乍一聽半句沒誇自己,細一琢磨又每句都在自誇。
擡眸看着銅鏡上靈動又鮮活的影子,姬慎隻恨屋内燈籠不夠多,銅鏡的畫面不夠清晰。
“陸公子,這是你的房間?
”林文雅震驚的不敢踏步,生怕她不小心弄壞屋内奢華的擺設,賠不起。
“立夏,看夠了,趕緊出來,動作輕一點兒。
”
林文耀看看姬慎,又看看屋内奢華的擺設。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經常幫女兒燒火的陸公子,是他們農家一輩子也攀不上的世家公子。
屋内随便一個擺設,都是他過去不曾見過的奢華。
“夏夏,趕緊出來!
”
林立夏一下子就聽出自家老爹和小姑的小心翼翼。
她笑盈盈轉過身,輕手輕腳走出陸雞腎的房間。
輸人不輸陣。
“陸雞腎,品位不錯,有空幫我列個單子,一年後,我要照着你屋内的标準,給自己也置辦一套裝門面。
”
林文耀:“……”能買得起嗎?
夏夏何時學會說大話了?
林文雅:“……”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屋裡的擺設,把面館賣了都買不起。
。
“…好!
”姬慎失神一瞬,笑得嘴角上揚。
方才看見林文耀和林文雅小心翼翼,他還在想要不要罰雲無痕多此一舉。
現在聽見林立夏這番話,他立即打消罰雲無痕的念頭。
監督挖銀礦的雲無痕,狠狠打個噴嚏,吸吸鼻子:“天行,你說誰在想我?
”
“…你想誰在想你?
”徐天行視線盯着那群吃着晚飯,歡聲笑語與親衛打成一片的山匪,第一次犯難。
“無痕,等你回去的時候,記得跟主子多彙報一下這邊他們的情況。
”
雲無痕明白徐天行的意思,他擡眸看着正前方。
“我也覺得他們挺好,嘴裡老念叨着,林家對他們的救命之恩,生怕咱們為難林立夏,幹活很賣力,憨的讓人不忍心。
”
徐天行輕聲笑起來:“你把他們老念叨的話,多跟主子說一說,說不定主子對他們另有安排!
”
“言之有理!
”雲無痕臉上露出惆怅的表情:“也不知道我走前托‘影忠’置辦的那些擺設,主子喜不喜歡?
”
也不知道他的升官加祿能不能保住?
*
姬慎拿着筆,對上林立夏那雙靈動的眸子,心亂的無法下筆。
林文耀從滿眼期待,逐漸變成滿眼失望。
陸公子也不善畫。
他想要一副妻子的畫像,終究是奢望!
看見自家老爹神情越來越失落,林立夏察覺不對,站起身跑上前一看。
畫紙上一片空白!
林立夏不悅的皺起眉頭:“陸雞腎,你到底會不會畫?
”
“……”姬慎定定神,“今日天太黑,我看不真切,等明日天亮了我再畫!
”
“…算了!
”林立夏搖搖頭,“我就不該指望你,等明日天亮了我自己畫!
”
說完,她轉身就走,還不忘抱走一壇子酒。
林文耀尴尬的笑笑:“陸公子,沒關系,我也不擅長作畫!
怎麼學,都學不到其中的精髓!
”
“……”姬慎放下畫筆,不想跟林文耀解釋。
次日清晨,天剛大亮。
暗衛遵循吩咐,将桌子搬到院子裡最明亮的位置。
姬慎穿着一襲白色的長袍,手持一支細長的毛筆,沾上一點淡墨,開始在宣紙上勾畫出一個女子的輪廓。
他手中的畫筆輕盈而流暢,仿佛是畫筆在紙上跳舞,随着毛筆的舞動,林立夏栩栩如生的模樣呈現在紙上。
畫中女子雙眸狡黠而靈動,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讓她更添幾分鮮活。
姬慎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置身畫中世界。
壓根沒察覺林立夏就站在他不遠處。
林立夏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作畫的陸雞腎。
看着陸雞腎不俗的畫技,她懊悔的像損失一個億。
這樣的畫技,隻要買客眼不瞎,都能給高價。
早知道陸雞腎畫技這麼厲害,她早就薅到創業啟動資金,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
現在的陸雞腎有錢有權,肯定不會再被她脅迫。
之所以願意畫這幅畫,估計是看她爹昨日哭太慘。
要不,讓她爹再哭一哭,哄着陸雞腎多畫幾幅?
“林立夏,你何時來的?
”姬慎落下最後一筆,擡頭看見林立夏站在院子裡,他吃了一驚,還以為畫中人活了!
等看到林立夏不倫不類的發型,才緩過神,是真人。
“陸雞腎,我以為你昨天糊弄我呢,沒想到你畫技這麼好,可惜少了作畫的顔料。
”
林立夏盯着畫看了一瞬道:“陸雞腎,我送一套作畫的顔料給你,你幫我多畫幾幅畫,最好是山水畫。
”
“……”姬慎臉上的笑僵住,怎麼什麼東西到林立夏眼中,都是能換錢的俗物?
萬不能讓林立夏知曉,他一幅畫在京城千金難求。
更不能讓認識他的人知曉,他曾經為一碗飯,寫過這種不入流的話本子。
“林立夏,多少銀子,能将我曾經寫給你的話本子買回來!
你開個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