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誰教洛子夙寫的家書?
比他當年寫的情書還煽情
“子博哥,别這麼見外,我從小跟在你屁股後面長大,早把你當哥哥 。
”
雲無痕絲毫不見外,上去就給斯文的洛子博一個熊抱。
洛子博懵住片刻,熱的推開雲無痕:“無痕,認哥哥,洛家也不站隊。
”
“子博哥,誰要你站隊?
”雲無痕滿臉詫異:“我是想讓你好好管管洛子夙,那個傻子遲早将小命玩丢。
”
聽見自家胞弟的名字,洛子博苦笑着揉揉太陽穴,他近些日子為缺冰愁死了。
“無痕,子夙又做什麼離譜事,值得你跑我書房告狀?
”
“他呀......”雲無痕想狠狠告洛子夙一狀,卻不知從哪兒開口。
“子博哥,洛子夙踢廢盧軒偉的事,盧家派人追到梅花城尋仇,瞅着目前的架勢,盧家不敢弄出人命,隻想溫水煮青蛙,試試洛家的底線。
”
洛子博瞳孔放大一瞬,很快恢複平靜,手指輕輕敲着書桌面。
“無痕,你繞這麼大圈子,不會隻跟我說子夙與盧家的恩怨吧?
”
“子博哥,這是盧家在望龍河貪墨的罪證,拔掉盧家,子夙就可以回京了。
”
洛子博沒有去接罪證,擡頭看着雲無痕半晌:“無痕,你主子想單純借刀殺人?
還是想拉洛家站隊?
”
“子博哥,你太多疑!
主子重視我,知曉洛家對我有恩,打亂部署,助洛家一臂之力,你居然懷疑主子别有用心?
”
雲無痕氣鼓鼓,拿着證據轉身就要走,被洛子博攔下。
“無痕,别生氣,洛家祖訓,不參與任何皇子皇權之争。
”
“我主子知曉,未要你們洛家站隊。
”
“無痕,洛家一旦接手這份罪證,那與站隊有何分别?
”
“行,罪惡我拿走,等盧家在青陽城勢力坐大,慢慢玩死洛子夙那個傻子。
”
“......”洛子博揉揉太陽穴,雲無痕真不見外,當他面喊他胞弟一口一句傻子。
聽着真是刺耳。
他那不成器的胞弟,都流放到很偏僻的梅花城,還能幹出什麼離譜事?
祖母臨終前,最舍不下子夙,他坐視不管,如何跟九泉之下祖母交代?
祖父身子骨越發不好,如今的洛家,如履薄冰,稍有差池,萬劫不複。
這份罪證,他還得派人核實一二,免得做被人利用完就棄的棋子。
“無痕,罪證留下!
洛家遞交這份望龍河貪墨罪證,得有個好說辭。
”
*
“忠兒,你先松開爹。
”甯伯愁的焦頭爛額,怎麼都扒拉不下來壯碩的兒子。
“爹要出去借冰!
”
胖忠一聽這話,滿臉興奮松開甯伯,豪氣沖天:“爹,借什麼冰,以後洛家想用多少冰,就有多少冰。
”
甯伯踮着腳,摸摸兒子的額頭:“不燒啊,咋開始說胡話呢?
”
“爹,我這次就是奉公子之命,給大公子送制冰法子,你讓人給我找盆子。
”
書房内,雲無痕離開後,洛子博拿着望龍河貪墨的罪證猶豫不決。
外頭下人禀報,洛子夙讓人送回制冰方子,邀他前去一觀。
洛子博驚得差點兒摔斷椅子腿。
他那不學無術的幼弟,還知曉為家中出力?
洛子博幾乎一路小跑,跟着領路的下人,一路跑到洛家老爺子的院子裡。
隻見胖忠撅着個肥屁股,不知道在兩個盆子裡攪和什麼?
他向來不苟言笑的祖父,手中拿着一份書信看了又看,嘴角笑意沒停過。
“子博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咱家子夙長大了,知曉惦念家人,知曉讀書有用,知曉為家中出力,你明個撥五千兩銀子給子夙,再整理一些科考書籍。
”
洛子博驚得差點兒摔倒,想看看信中寫什麼,讓祖父如此高興。
“祖父,可否把信借我一閱?
”
洛子博剛看頭一句,就被信中肉麻的說辭,羞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忍着不自在将書信看完,洛子博就隻剩下一個疑問。
誰教洛子夙寫的家書?
比他當年寫的情書還煽情。
通篇下來,大半封信表達對老爺子的想念,小半封信用一條娃娃魚忏悔沒好好讀書,跟老爺子要科考相關書籍的詳細注解,最後再奉上千金難尋的制冰法子,表達想為家族出力。
将老爺子哄得眉開眼笑,恨不得将壓箱底都套給洛子夙。
他可不信洛子夙有這腦子。
“小忠,你主子在梅花城,有沒有認識特别厲害的人?
”
“有,主子認下個很兇悍的義妹,父女兩人加上兩頭驢,踢爆四個惡人的蛋。
”
“......”
洛家祖孫兩人下意識夾緊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洛子博定定神,還想再問兩句,胖忠哐當一聲響,粗暴掀開盆子。
“老爺,大公子,你們看,冰成了!
”
洛家祖孫兩人對視一眼,洛子博扶着祖父緩緩蹲下身子。
“是冰,真的是冰!
”
看着祖父歡喜的像個孩子,洛子博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京城家家戶戶都缺冰,就連皇宮的冰,也僅夠幾個位分高的貴人用。
不然,他早就請旨求皇上賞賜一些冰,解洛家燃眉之急。
不曾想,向來不成器的弟弟,竟給洛家弄回千金難求的制冰方子。
“老爺,這是公子給您的禮物。
”胖忠按照自家公子交代的步驟,炫完制冰方子,最後才掏出林立夏做的香皂。
“老爺,公子說,你下次寫字畫畫時,手上沾染墨迹,用這個洗手特别幹淨。
”
“好好,子夙真孝順。
子博,你來聞聞,香皂是香的,比熏香還好聞。
”
向來不苟言笑的祖父,像個想要炫玩具的孩子,洛子博很配合的聞聞。
祖父炫耀完香皂,就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一張疊放很細緻的畫。
“子博,你畫技不俗,你給爺爺看看,這樣的畫技,你可曾見過?
”
看着畫上栩栩如生的娃娃魚,洛子博愣怔一瞬,就明白這是随書信一起來的。
“未曾見過!
”他搖搖頭,一臉詫異看着胖忠:“小忠,這張畫誰畫的?
”
胖忠咽下嘴裡的豬蹄膀,用袖子抹一抹嘴角的油。
“書信是小的奉命過戶鋪子時,公子在店鋪寫的,身邊隻有那個兇悍的義妹。
”
祖孫兩人對視一眼,不敢置信這麼栩栩如生的畫技,出自一個女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