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狼餓極了,怎會不吃兔子
“夏夏,你跟奶奶進屋!”許桃花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夏夏生母去世的早。
她還沒來得及教夏夏這些,夏夏肯定被小陸那個混小子騙了。
小陸那個混小子,看她家夏夏的眼神,就跟小黃看到肉骨頭的眼神一模一樣。
可憐夏夏這個孩子,被小陸那個混小子騙了,還不敢說。
也不想想看,這種事,怎麼能瞞得住她這雙老眼。
夏夏出門時,是莊媽媽梳的漂亮發型,回來時頭發随意綁着,夏夏隻有睡覺的時候才拆發型。
夏夏還說大腿又酸又累,腰還酸,裙子後面還有血迹,這與她新婚第二天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一看,就是小陸那個混小子,趁着夏夏什麼都不懂。
騙走夏夏的清白身子。
都怪她。
低估了男人的本色。
狼餓極了,怎會不吃兔子?
該打的小陸,他就不能再忍一忍,等夏夏及笄後,等他們兩人名正言順後再......
屋内,燈光下,孫女裙子上的血迹越發明顯。
許桃花深吸一口氣,背過身子,盡量不讓孫女察覺到異常。
“夏夏,你跟奶奶說,小陸以後有什麼打算?”
“他有事回京了!”林立夏腦海裡暢想着陸雞腎和瑞親王勝利,林家在朝中有個靠山的美好。
她笑得雙眸亮晶晶,好似天上最璀璨的星星。
“奶奶,陸雞腎順利的話,咱們林家以後朝中有人罩着了。”
許桃花眼淚‘啪嗒’一下落下,“夏夏,他一個人進京?”
“不是一個人,還有他的屬下們,都會跟他進京?”
“夏夏,奶奶的意思是,他進京不帶你啊?”許桃花哽咽道。
小陸還不如宮行泰。
宮行泰禍害完小雪,最起碼進京的時候,還帶走了小雪。
這個小陸,他怎麼這樣對夏夏,枉她對小陸那樣好。
給他吃煮雞蛋,給他做新衣服,給他做護腿,為他說話,全都白瞎了。
許桃花越想越傷心,眼淚住不住的掉,哭聲也壓抑不住。
聽到許桃花的哭聲,林立夏愣住一瞬,滿臉不解。
“奶奶,你怎麼還哭上了,我不需要他帶我進京啊,等我大哥考中舉人,咱們一起進京。”
許桃花哭得更厲害,眼眸落在孫女的小腹上,“夏夏,小陸這個混小子走了,你以後可怎麼辦?”
看見老太太哭得好似孫女被人抛棄一樣,林立夏反應過來。
她摸摸淩亂的頭發,揉揉騎馬騎得有些發酸的大腿根,再揉揉又酸又漲的腰,想捂臉。
她奶奶車速開的很快!
難怪她跟不上趟。
“奶奶,你是不是誤會陸雞腎對我做什麼了?”
“夏夏,你不用瞞奶奶,奶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許桃花滿心後悔。
“都怪奶奶,奶奶想着多留你兩年,沒教你這些。
你娘又去世的早,你才會被小陸那個混小子騙......”
“奶奶,我還是清白之身!”林立夏無奈打斷老太太的話。
老太太撲風追影的本領,不去寫小說簡直浪費想象力。
“奶奶,你就算不相信陸雞腎的人品,你也該相信我。”
“夏夏,紙包不住火。”許桃花看着孫女裙子上的血迹:“你身後的裙子上都是落紅。”
“......”林立夏使勁将裙子朝前面扯,心想着她是不是沾到死人的血,才惹來老太太誤會?
這時,許桃花又哭着道:“夏夏,小陸長得又高又壯,肯定是他強迫你,你反抗不過......”
“奶奶,你看!”林立夏解釋累了,直接撩開袖子,把守宮砂亮給許桃花看:“這是什麼?”
“守宮砂還在?”許桃花愣住一瞬,伸手在孫女手臂上搓搓,發現守宮砂沒有變化。
許桃花終于不哭了,看着孫女衣服上的血迹琢磨。
不是落紅,那是什麼?
許桃花眼眸一亮,“夏夏,你肚子疼不疼?是不是月事來了”
聽見許桃花這樣問,林立夏終于也緩過神。
她手捂着小腹。
穿來一年,她一年沒有弄過月事,她竟忘記月事這回事。
龍鱗國沒有冷飲。
也不流行吃生冷食物。
她又很注意保暖,就沒有宮寒的毛病,月事來的無聲無息。
細細感覺,又能感覺到不同,她是真的月事來了。
“奶奶,我肚子不疼!許是騎馬累着了,腰有點兒酸。”
“月事來了,又騎馬,确實會弄髒衣服,是奶奶錯怪小陸了。”許桃花長舒一口氣。
破涕為笑。
然後轉身,翻找片刻,找出一疊她備好的月事帶。
“夏夏,奶奶教你,月事帶要穿在最裡邊,你去換幹淨衣裳。”
看着許桃花遞來的一疊月事帶,林立夏愣住片刻,摸摸月事帶内都是柔軟的布料。
她心中一暖,“奶奶,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月事帶?”
“早就準備了!”許桃花神情放松下來,臉上帶着笑,眼眶還有些微微濕潤。
“那時,咱們林家窮,奶奶準備的沒這個好,後來你掙到銀錢了,奶奶就給你換好的。”
“奶奶真好!”林立夏笑得一臉燦爛看着許桃花。
許桃花有些受不住孫女這麼直白的誇獎,不自在别開眼。
“夏夏,别跟奶奶灌迷魂湯了,快去将你衣服換一換,免得讓人看見衣服血迹看笑話。”
“......”林立夏神情僵住,不敢回想她今晚的所作所為。
一想到她穿着沾染血迹的裙子,在兩三百号人前走一圈的場景,她就忍不住臉頰發燙。
這是不是大型社死?
太丢人了!
得找個理由圓過去。
找什麼理由?
林立夏一時片刻沒有思路,她拿起一件許桃花的披風,裹在自己身上,遮住裙子上的血迹。
順便藏好月事帶。
“奶奶,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回屋換衣服。”
“好!”許桃花滿臉慈愛給孫女拉一拉披風:“夏夏,女兒家月事期不可以着涼,會遭罪的。”
“嗯,我知道!”林立夏一臉乖巧點頭,出門朝她屋内走。
走到半路,在院子裡看着墨奕與她二哥相對站立着。
月色下,墨奕不苟言笑,一襲白衣上,有幾個可疑的斑點。
林立夏腦海裡靈光一閃,瞬間為自己大型社死找到很好借口。
“墨師兄,你衣服髒了,定是沾染上那些惡人的血迹。”
“可惡,我也弄髒一件衣裳,應該讓陸将軍賠咱們銀子。”
“......”墨奕神情一頓.
莫非林立夏看出,他在刻意刁難林立春,才找這麼蹩腳的理由,試圖轉移他注意力?
他差一件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