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然出了房間,再回來時,帶了一瓶香槟。
兩人在房間的小沙發上坐下。
方卓然倒了一杯香槟給林麥:“低度的,很甜。
”
林麥接過來喝了一口,果然很甜。
她一仰脖子把一杯香槟全都喝下肚。
方卓然又給她倒了一杯,她又喝了。
一連喝了三杯,林麥發現方卓然滴酒未沾。
她不解地問:“你怎麼不喝?
”
方卓然微笑着看着她:“我怕酒後亂性。
”
“有什麼可怕的?
我都不怕!
”林麥極其勇敢。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方卓然意味深長道:“正是因為你不怕,所以我更不能喝。
”
林麥一臉求知欲,不解地問:“為什麼?
”
方卓然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兩個人都醉的話,就亂不起來了,隻會爛醉如泥。
所以,總得有一個保持清醒,你說是嗎?
”
林麥的臉又爆紅了。
方卓然忽然道:“直接開始吧。
”
林麥雖然懂他的話裡的意思,可還是忍不住驚弓之鳥般地問:“什麼?
開始什麼?
”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她會緊張,會害怕。
“酒後亂性。
”
方卓然說完,一把将林麥公主抱,向那張大床走去。
林麥羞得在他懷裡掙紮:“哎呀,不要啦!
”
“剛才是誰說有什麼可怕的。
”方卓然笑看着懷裡的小美人。
“反正不是我。
”林大總裁也有死不認賬的時候,“哎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了我~”
好,動口不動手。
方卓然把林麥放在床上,炙熱的吻眼看就要落了下來。
林麥看着那張英俊的臉越湊越近,忽然想逗一下方卓然。
她咯咯笑着躲開他的吻,在床上翻滾着逃開。
方卓然就像捉一條滑手的小魚似的,費了好一番功夫把她給抓到懷裡。
他不想和她玩相互折磨的遊戲,他隻想一口把她吞得連渣都不剩,這一天他盼了好久。
他三下五除二,把林麥脫得光溜溜。
一個天旋地轉,将她置于床上,俯身壓住。
他手指輕輕撩開她額前的碎發,柔得像風,不着痕迹,眼底鋪着淺淺的柔情。
花燭夜未到,已先入洞房。
小姑娘很可口,方卓然吃得很開心。
就是她這反應……
方卓然捧着她紅得像蘋果的小臉問:“第一次?
”
疼,真的很疼。
林麥眼淚汪汪地點了點頭,那委屈的小眼神在控訴他不懂憐香惜玉。
方卓然心疼得不得了:“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實情?
”
“畢竟我在吳家生活過幾個月,我說我是清白的,也沒人會信~”
“傻丫頭,你就對我那麼沒有信心嗎,傻丫頭。
”
方卓然的吻如雨點一樣吻遍林麥的全身。
直到她全身都軟了,也不怎麼疼了,他才開始新一輪……
為了和諧,我們把鏡頭移開~
這一晚,林麥被折騰壞了。
教授大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把她反過來調過去。
好像過山車一樣,一會能呼吸,一會呼吸都要跟不上,忽然快要窒息,忽然滿腔氧氣。
一直到天快亮了,教授大人才停了下來,抱着林麥去洗澡。
林麥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方卓然把她洗香香,放床上睡覺。
看着她軟軟綿綿的樣子,他忍不住親了又親,越發喜歡。
方爺爺方奶奶按慣例,早上六點半就起床了。
見新房那裡毫無動靜,老兩口相視一笑,帶着豆豆和阿黃去小公園鍛煉去了。
八點鐘回來,除了林麥和方卓越,方卓然,方衛國和方衛民、方衛黨、方靜娴幾家人全都起了床。
這些人當中就屬方卓然的氣色最好,活像采陰補陽了似的。
林麥不太愛睡懶覺,今天八點鐘還沒起床,證明昨天晚上辛苦了。
方爺爺和方奶奶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但是當他們看向方卓越住的房間,老兩口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一隻單身狗也好意思睡懶覺!
方奶奶讓豆豆去喊方卓越起床,她很不滿地道:“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來!
”
豆豆去方卓越的房門口把他喊醒,回來問方奶奶:“太奶奶,要不要我去把媽媽也叫醒?
”
方奶奶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媽媽又是上學又是工作,很辛苦的,讓她多睡一會兒。
”
林麥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剛醒來時還以為是上午,她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嘴裡不停道:“完了完了,錯過了給爸敬茶的時間。
”
林麥在睡覺時,方卓然就守在她旁邊看書,聞言:“錯過了就錯過了,咱們家不講究這些。
”
林麥匆匆起了床,又匆匆洗漱了一番。
從衛生間出來,就見方卓然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紅棗鴿子湯進了卧室。
她不解的道:“都要吃午飯了,幹嘛還要拿湯給我喝?
”
方卓然的話暧昧又溫柔:“昨天你太辛苦了,得補補。
”
林麥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喝完鴿子湯,林麥跟着方卓然去了客廳。
客廳裡的人不少。
雖然隻有方衛民兄妹三家人,可是方卓然結婚是大事。
三家人全都傾巢而出,拖家帶口全都來了,因此人才會這麼多。
保姆阿姨已經幫林麥小兩口準備好了茶。
見他們來了,保姆阿姨給他們各端了一杯茶,讓他們去給方衛國敬茶。
方卓然和林麥到了方衛國面前。
林麥先敬了媳婦茶,方衛國笑眯眯地,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給了她一個大紅包。
輪到方卓然敬茶時,不知哪幾個弟弟妹妹在起哄。
說是跪左膝生兒子,跪右膝生女兒,雙腿跪下生雙胞胎。
大家都要方卓然雙膝跪下,以後林麥肯定會生雙胞胎。
方卓然卻随意單膝跪下。
他說生孩子實在太辛苦了,生雙胞胎就更辛苦了,林麥隻生一個就好,不論男女他都喜歡。
弟弟妹妹們全都起哄,說他太疼媳婦了。
方卓然在心裡想,媳婦當然是用來疼的。
陶之雲他們難得來京城,林麥讓京城辦事處的經理安排了人員陪着陶之雲他們京城兩日遊,然後回江城。
不過陳封沒敢留下,他在婚禮結束當天就乘飛機飛回香港照顧柯子晴了。
林麥結婚雖然重要,但再重要也沒有媳婦重要。
所以林麥結婚,他本不想來,反正林麥也不會因為他不來參加她的婚禮而生氣。
可媳婦非要他去,說她有保姆照顧,不會有事的。
他這才抽時間來參加林麥的婚禮。
婚禮結束,他自然不敢逗留。
他不僅要照顧媳婦,林麥交給他在香港的兩個房地産項目他也不敢怠慢。
陶之雲他們在京城兩日遊之後,臨走的那天晚上,林麥在酒店裡給他們餞行,方卓越鬧着也要去。
林麥知道他想見陶之雲,隻好把他帶上。
方卓然作為林麥的丈夫,新婚燕爾,跟林麥形影不離,自然也跟着去了。
剛進包房的前一刻,方卓越心情還不錯。
可是當推開包房的門,看見劉永江正在給陶之雲吃葡萄時,他的臉頓時臭了。
衆人見林麥和方卓然來了,紛紛打趣這對新人。
至于方卓越,完全被忽略不計。
服務員上了菜,大家邊吃邊聊,
小滿見方卓越像個冷面包公一樣,調侃道:“方教授,你那個面癱的毛病傳染是不是,你結婚了治愈了,現在你弟變這樣了。
”
李明成暗暗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大家都齊刷刷地向方卓越看了過去。
方卓越拿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目光懶散地輕笑:“你懂個屁,我哥那個才叫面癱,我這叫冷峻。
”
見陶之雲在給劉永江夾菜,他把自己的小碗伸了過去:“我也要。
”
陶之雲很無奈地看着他,劉永江倒想給他夾,就怕他氣得掀桌,全桌人都吃不成。
林麥給方卓越夾了不少好菜在他的碗裡,然後道:“行了,别鬧了。
”
方卓越這才恹恹地收回他的小碗。
大家先笑嘻嘻地天馬行空地聊了一會兒,接着話題就談到了工作上。
趙亮首先跟林麥談起了今年九月在鄉下承包土地,種反季節蔬菜的事。
他說,由于去年那些自主種反季節蔬菜賣給他們的農民,賺的錢比那些把土地租給林麥,又給林麥打工的農民掙得多多了。
今年就沒有農民肯把土地租賃給他們,然後給他們打工。
都自己單幹,再把種出來的反季節蔬菜賣給他們。
林麥點頭:“這樣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不用我們管理,還省了事。
你跟那些農民說,隻要他們種出來的反季節蔬菜各項指标達标,我們就會收。
如果農藥殘留超标,種出來的蔬菜質量不行,我們是不會收的,話一定要跟他們說清楚。
”
她前世在網上看過一句話,農民善良是真善良,可是觸及到他的利益,他們也是真的狠。
他們不跟你談格局,隻談利益。
這也是在承包到戶,分配集體财産時,為了利益,好端端的一台拖拉機可以大卸八塊。
每家每戶拿到幾斤零部件當廢鐵賣掉的原因。
林麥讓趙亮跟鄉親們把話說清,以後矛盾就會少些。
林麥還讓周彩雲回去給她寄幾壇蝦醬,再培養幾個調制秘制餡料的技術員。
她想在京城給包好吃面點店打開銷路,還是得加了蝦醬的秘制配方上。
雖然她自己就會秘制配方,可是讓她長期調餡,對于如今的她而言,是不可能的。
因為太忙了。
所以迫切需要調餡的技術員來做這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