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一身傷痕
他煩躁的起床穿好衣服,臉也不洗的出去吼了一嗓子,「誰偷東西?
」
掃了一眼,船還在,人好像也沒少,哭嚎的是跟着閨女外嫁過來的張婆子。
平時這個張婆子不鬧騰,人緣也挺好的,看來是真的丢了東西。
水哲然在村裡的威信很高,村民立即讓開路,讓他走過去。
張婆子看見水哲然立即用袖子一抹眼淚,說:「昨夜我就靠在那邊睡,醒來後放在身邊的包裹就不見了。
」
水哲然看着她指的方向,他走過去看了看,順着濕潤的溝壑往下找到了一個包裹。
「是這個?
」
「對對對就是這個。
」張婆子立即撲過去把包裹抱在懷裡,從裡面拿出一個牌位愛惜的用袖子擦着。
這一幕看的大夥心裡發酸,被冤枉的怨氣也散了。
水哲然說道:「是個誤會,昨天忘了說,這裡會有海水從上面落下,可能是半夜漲潮你們都沒注意。
」
水東流走過來問:「你是說上面就是海如果海水大灌,我們村子會不會被淹了?
」
水哲然搖頭,「不會,海水隻有大潮的時候才會灌進來,咱們的鹹水湖就能裝下,再不濟就是湧出鹹水湖進入河流裡面,不會淹沒村子。
」
除非趕上海嘯,但這個地形也不會有海嘯發生,如果真的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一起天堂見。
水哲然拿出一副挂網,用小船把網灑在鹹水湖裡,之後上岸把繩子系在石頭上。
他喊道:「大哥,一個時辰後收網。
」
「好嘞。
」水哲天有些躍躍欲試。
其餘的村民則去撿柴火,似乎并沒有逃難的難過感。
水靈洗漱完畢跑出來,看見縮在岩石下方的宮千钰和他師父,他們有能力挖洞,幹嘛不弄個住處呢?
她捏起一塊石子扔到宮千钰身邊,宮千钰挑眉看了她一眼,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有事嗎?
還是要繼續挖洞?
」宮千钰問。
「你們不挖洞嗎?
」水靈問。
「先不挖,看他什麼時候消氣。
」宮千钰斜了糟老頭子一眼。
水靈拉着他的手,走遠了問:「他是仇人吧?
怎麼看都不像是師父呢?
」
「是師父,這三年沒少坑我,不用管他了,他在埋怨我帶他來個破地方呢。
」宮千钰笑道。
「哦,那就不管他了,等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水靈指了指峭壁上面。
以前爬不上去得靠千管家,現在她絕對能爬上去。
宮千钰點頭,「好。
」
水靈返回山洞随便吃了點東西,等宮千钰吃完幹糧,她就拉着宮千钰去峭壁,給他兩個登山鎬,之後示範了一下往上爬。
兩人的輕功都不錯,沒用多久就爬到了上面,來到山洞,穿過山洞就到了海邊。
宮千钰驚訝的看着大海,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海洋。
「怎麼樣?
這裡不錯吧?
」水靈嘻嘻一笑,脫了外衣就往海裡跑。
宮千钰臉上通紅不敢看,可是一想那是自己媳婦,她都不避着自己,自己幹嘛不能看?
水靈遊了一會兒,想起上次海中的寶船,于是打開了地圖,沒想到地圖上還真有亮點兒。
她跑回岸上,抹了一把臉說:「我帶你去海底。
」
宮千钰看着渾身濕漉漉的水靈,感覺鼻子好癢……他趕緊捂住了眼睛。
水靈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都貼在身上,算是最最保守的泳衣,可這個純情的小少年居然不敢看。
「我去山洞換衣服。
」水靈一臉壞笑,去山洞穿好潛水服,這更加能
勾勒身材。
「我換好了。
」水靈笑道。
宮千钰睜開眼睛,那忍了半天的鼻血還是湧了出來,他趕緊背過身去。
水靈哈哈大笑,古代人真好玩,如果宮千钰不是自己的小相公,自己估計會被冠上放蕩的名頭,嚴重的會被拉去沉塘。
「你穿不穿,不穿我自己去了。
」
宮千钰蹲在地上,捂着鼻子,悶不做聲。
水靈故意說道:「那我自己去咯,海裡有大鲨魚,把我吃了怎麼辦呢?
」
「等……等我。
」宮千钰站起來,鼻孔裡多了兩個布團。
水靈指了指山洞,「去那裡,把你的衣服都脫了然後穿上緊身衣。
」
宮千钰臉上一紅,捂着鼻子去了山洞,可是左等右等他都不出來。
水靈悄悄潛伏過去,發現宮千钰四肢穿好了,後背的拉鍊不會拉,露出他那寬闊背脊,本該是養眼的情景,可水靈卻看見他的後背傷痕累累。
她走過去,伸手觸摸一下那恐怖的疤痕,吓得宮千钰連忙轉身,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會穿。
」
水靈咬着牙問:「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
「沒事……戰場上弄的。
」宮千钰的眼神飄忽,「都是小傷,有你娘給的藥很快就好了。
」
「正因為有我娘給的藥你還受這麼重的傷,如果沒有那些藥,你是不是……」死了……
想到那個可能,水靈隻覺心髒被一隻大手攥着,緊緊的喘不上氣。
宮千钰抿了抿唇,用手指勾着她的手指晃了晃,「别生氣了,我有分寸的,每次我都想着回來見你,所以我挺過來了。
」
水靈用力抓住他的手,認真的問:「你離開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告訴我!
」
宮千钰知道瞞不住了,隻好說道:「我回去後娘親中毒,幸好有勤姨的藥把娘親救回來了。
之後就是邊境失守,我爹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我為了證明他的青白就去了戰場,把外族人殺出去奪回七城。
」
「水靈,那邊已經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會陪着你在這裡長大、變老,好不好?
」
水靈吸了吸鼻子,緊緊抱住他的腰,曾經的小屁孩已經成長為可以上戰場殺敵,三年奪回七城的男子漢了。
他那麼勇猛,想必很受京城貴女的歡迎,可是他卻跑來找自己這個村姑,自己還矯情什麼呢,這樣的情誼不攥緊,有都是人觊觎着。
她走到他後背,撫摸一下疤痕,箭傷、刀傷、槍傷,錯綜複雜,這僅僅是一個後背,其他地方肯定也有,她腦子一熱,扒開衣服問:「還有哪裡受傷,給我看看……」